2017-12-12, 07:28 AM
初寫專欄的時候,有一天和菩薩心腸的前輩通電話,除了鼓勵和安慰,還說天天毫無避忌談性,連她也有所得着,許多幾廿年來不敢逼視的課題開始可以面對,傲嬌的我聽了嘴上謙虛,暗地裏自然非常得戚。可能為了表示耳濡目染,壞影響確實植根吧,她忽然問:「男同志不是喜歡熊嗎?」呃,這個……正在準備體面答案,她已經急不及待追加:「那麼你見到你們黎老闆,豈不是心如鹿撞?」哎呀,妙人的翩翩聯想果然像隻頑皮的蝴蝶,出其不意飛來打個轉,教循規蹈矩的凡夫俗子措手不及,一時之間不知道先解釋熊的定義好,抑或先洗滌辦公室戀愛的嫌疑好,期期艾艾醜態畢露。
塵封的尷尬事之所以浮面,完全因為讀了陳克華《樓下住個Gay》那篇令人捧腹的〈台灣熊族演義〉,如假包換的眼科專家觀察入微不在話下,這裏抄錄兩段以供前輩參考:「曾幾何時熊族成了台灣,甚至全亞洲同志族群的『主流』。由此可見,日本文化影響力之不可小覷,因為它定義了同志的身體和品味,規範了何為『可愛』和『性感』」;「絕大部份的台灣熊都是後天練就,每日健身房加上狂吃狂喝狂睡的結果。這其中的血淚辛酸往往不足為外人道,過程之艱苦卓絕,比起要一個胖女人吃成紙片人,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」;「熊固然可愛,卻好看不一定好用,尤其你萬一自己不是熊,或不是對方眼中的熊(這樣的人往往被冷血地稱做『豬』),我良心的建議是:熊就一旁觀賞好了,不一定要追」。走筆至此,你應該猜到我是什麼動物了吧?嗚嗚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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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熊族